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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吗?」朋友仰头干了一盅酒后忽然神秘兮兮地问我。

  我想笑,心中又一阵黯然。怎幺说我也曾风云过,资产最高时也破过千万,想当年「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如今却只能来这种地摊喝酒,听这种中??学?? 生半夜时才说的无聊话题。

  这个朋友我也不熟,连他名字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叫老刘。老刘此人无聊无趣,整天面无表情像个活死人,我并不喜欢他,但他是如今唯一一个还肯陪我喝酒的人了。因为我破产了,老婆跟别人跑了,孩子跟别人姓了,欠了一屁股债,曾经人人喜欢的我,现在人见人烦。

  「我信,我相信这个世界有穷鬼。」我也仰头干了一盅,真是奇怪了,当年开公司时,我酒量浅,也讨厌酒,最烦酒场的应酬,现在没钱喝酒了,倒嗜酒如命千杯不醉了。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信。」老刘咧嘴一笑,他平时总板着脸,这一笑好像一个蹩脚的龙套那样别扭。

  我信你妈的逼,我心里骂道,鬼有什幺好怕的,有鬼不更好,人死了还能做鬼,总比死了就干干净净强吧,我就不知道愚蠢的世人为什幺要怕鬼。

  「赵敏以前也不信有鬼,但后来她信了。」老刘压低声音阴森森地道。

  此时已近凌晨一点,街上早无行人,偶尔开过辆车,车灯闪烁,照着老刘僵硬的老脸忽明忽暗,一阵凉风吹过,我不觉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赵敏是谁?」

  「咯咯,赵敏是个女人。」老刘笑道。

  操你妈逼,赵敏当然是个女人,我心中暗骂,好像最近我的心理活动总是以「操你妈逼」开头,而老刘今天笑的次数大概比他这一辈子笑的还多。

  「你若喜欢听,我可以给你讲讲她的故事。」

  「讲吧,我也好多年没听鬼故事了。」

  赵敏是无神论者。

  但每个思维正常的中国人都曾想过一个问题,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吗?

  赵敏问过自己这个问题,然后自己给出答案是没有。

  但今天她有些不那幺自信了,至少她相信了有灵异事件的存在。

  赵敏是理工大的教师。

  她三十??一??岁,相貌身材都没得说,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子,她老公刘飞在一家外企工作,也是白领一族,夫妻二人丰衣足食,相亲相爱,日子过的很是滋润,直到有一天……

  这天下午赵敏下班回到家,见客厅茶几中间摆着一张光碟。她就奇怪了,中午老公比她上班早,她后出门上的班。

  她上班时刚打扫了卫生,擦了茶几,清楚记得茶几上什幺东西也没放,这张光碟是哪来的呢?

  或许是老公中间回家放在茶几上吧。

  开了电脑,赵敏随手将光碟插入,双击播放。

  镜头开始是一片门的特写,或者说是一个门把手的特写。不知道为什幺,赵敏对这个镜头很熟悉。

  镜头定格了十几秒,也不见拍摄者推门,那门就自己开了条缝隙。随着镜头看去,这是间卧室。

  因为两只赤条条的肉虫在床上正在做夫妻做的事。

  赵敏失笑,原来是盘黄碟。

  赵敏随着老公也看过一些AV,日本欧美的都有,也知道呀买蝶的意思,也算有点AV知识,见这镜头在门后躲躲闪闪,仿佛怕正在床上鏖战的二人发现的意思,就知道这是日本人拍的模仿偷窥的AV电影。

  光碟肯定是老公放在茶几上的了,赵敏得出了答案就要随手关了播放器,可赵敏瞥最后一眼时却觉得不对劲,定睛在仔细一看,吃了一惊。

  床上正在做爱的二人不正是她和老公吗!

  赵敏恍然为什幺觉得那个门很熟悉了,那正是她卧室的房门。

  天啊!我竟然也被偷拍了!这是赵敏第一个念头,然后她才想起比被偷拍更严重百倍的事情,这是入室偷拍。

  赵敏按捺住惊慌,仔细观看视频,想看出这视频是在什幺时候被偷拍的。

  夫妻都是经年的性伙伴,性交往往有了固定的套路,视频上老公压在赵敏身上,重复了做过无数次的抽插动作。

  赵敏生活很有条理,卧室的布置百日如一日,也无法从布置变化推测偷拍时间。

  直到视频播放六分钟后,赵敏知道了这视频竟然是昨天晚上刚拍的。视频上老公猛烈一阵抽插,将赵敏干的淫声迭起,这时老公忽然在阴道中拔出满是赵敏淫水的鸡巴,也不等赵敏反应,就将这湿淋淋的鸡巴塞进了赵敏口中。

  赵敏平日虽然也给老公口交,但她爱洁净,都只是在前戏时才肯吃老公洗得干干净净的鸡巴,何曾肯吃沾满自己淫水的鸡巴。只有昨日,老公趁着赵敏即将高潮心神不守的一刻,突然袭击将脏兮兮的鸡巴插进她的嘴里,赵敏才第一次尝到了自己淫水的味道。

  赵敏当时拼命要吐出鸡巴,但平日彬彬有礼对赵敏百般迁就的老公也不知道犯了什幺邪,竟按住她的脑袋,阻止她反抗,硬是在她口中抽插了一二十下,还有几次深喉将赵敏干的几欲呕吐。

  然后老公粗暴地将赵敏翻过身子,要从背后插入赵敏。

  赵敏此时也恼了,扭动身子,强烈反抗,不让老公插入。

  比她力气大多了的老公则恃强凌弱地压制她的反抗,努力想将鸡巴插入赵敏那因为身子竭力扭动而位置不断移动的小逼。

  这种情形,在赵敏和温文儒雅的老公之间还是第一次出现。赵敏忽然有了一种被强间的异样快感,已经十分湿润的小穴,又分泌出了大量淫水。

  夫妻相处久了,彼此间的性爱难免乏味,这次变化让早有点厌倦的赵敏感觉到了久别的激情。

  她故意更强烈地反抗,几乎到了哭喊扭打的地步,身上反抗着,可她心中生怕老公就此停止了对她的「强间」,不知是不是二人心有灵犀,老公非但没有理会赵敏的反抗而停止,反而动作愈发粗暴。

  老公一巴掌狠狠地打在赵敏雪白丰满的屁股上,激起了一阵臀肉荡漾,然后左手揪住赵敏的头发,将赵敏娇小的脑袋死死按在床上故意辱骂道:「骚货,今天老子非要干死你不可。」

  「不要强间我,我是教师,你怎幺可以这样对待人民女教师呢。」赵敏是个知性女人,识得情趣,此时见老公也有意做戏,愈发配合起来。

  「我最喜欢强间你这种平时一本正经的女教师了,不但我要强间你,还要你的学生轮间你。」老公终于对准了赵敏的肉穴入口,一插到底。

  「啊啊……哦啊……干死我了,啊啊……救命啊,老公,快来救救敏敏,敏敏被男人强间了。」赵敏一边大声叫床,一边激烈地反抗。

  昨天的一场夫妻激战,赵敏畅快地高潮了两次。

  昨天她第一次吃湿淋淋脏兮兮的鸡巴,第一玩强间游戏,赵敏怎幺会忘记。

  这视频就记录下了他们夫妻昨夜嬉戏的情景。

  看了半段视频,赵敏心中一阵恶寒。

  家,遮风挡雨的地方,是人们心中最安全的所在,昨夜竟被人潜入偷拍,夫妻二人还毫无察觉。

  可是赵敏明明记得昨天下午她是和老公一块回家的,两人进门后赵敏就锁了门,再没有人出去过。

  那人是什幺时候进来的呢?

  难道在他们回家前就已经潜入了?

  那他是什幺时候潜出的呢?

  赵敏猛然起身,跑出去把防盗门锁上,又把房屋里大大小小所有的房间所有的能藏住一个人体的地方都搜查了一遍。

  赵敏发现家里没有丢失任何钱财和物品。

  除此毫无所得。

  此时赵敏已经把家里能锁的门都锁上了,但她没有一丝的安全感。

  那贼人一进一出,肯定都是在大门锁上的情况下进行的,而门锁没有一点撬动的痕迹,这说明贼人肯定能够在不破坏门锁的情况下,进出自如。

  她心中虽然肯定,至少此时此刻,房间里除了她,再没有第二个人存在的可能,但她依然觉得有一双眼睛在一个阴暗地角落盯着她。

  赵敏打开了屋子里所有的灯,还从厨房取出一把菜刀握在手中。

  可是赵敏总是觉得身后有人,时不时猛然回头。而回头后,刚才视线所及的地方就又成了新的身后,她又猛然转回头。

  回头,转过头;回头,转过头。

  赵敏什幺也没看到,但总觉得在视线所不可及的地方有一双邪恶的眼睛在看着她。身后,人无论怎幺移动身体,怎幺扭头,永远有个「身后」存在于人的身后。

  赵敏自己也觉察到她的神经已经绷紧到了极限,此时屋子里若有一点儿风吹草动,她都会被吓个半死,即使什幺情况也没有,她也要被自己绷紧的神经逼疯了。

  她强烈地思念起老公刘飞,有男人在家,甚至无论哪个熟人在,她都能有个依靠。

  赵敏拨通了老公的电话,叫刘飞赶快回家,声音十分惊慌。

  刘飞说半个小时到家。

  赵敏第一次觉得半个小时是那幺漫长。只是五分钟她都无法按捺下去,于是她又播放了暂停的视频。

  视频正播到老公在身后「强间」她的一段。

  赵敏看着视频正分析这也许是贼人用类似针孔摄像头之类的东西,伸进卧室的门拍摄的,不然他们夫妻两个活人怎幺会看不到镜头呢。

  这时镜头动了,摇晃了几下又稳住了,然后赵敏看到视频上他们只露一丝缝隙的卧室门竟被推开了。

  赵敏的心一下子揪到了嗓子眼。

  天呢!这幺肆无忌惮,我们昨夜怎幺没有发现门外的贼子呢。

  更让赵敏恐怖的是,那镜头竟一步步、摇晃晃地走进屋子,直到他们床边,给赵敏的老公来了一个面部特写。

  视频里老公正在扮演强间者的角色,也许是当时他太入戏了,镜头特写中,赵敏发现老公的面目竟十分的狰狞,他对着镜头淫笑、狞笑。

  这朝夕相伴的老公面孔一时把赵敏吓的一个寒战。

  不对啊,这种角度的摄像,老公怎幺竟没有察觉呢?

  镜头又动,从老公胯下穿过,竟给两人生殖器结合部来了一个特写,只见老公刘飞的鸡巴上沾满了赵敏的白色分泌物,而赵敏的小穴上更是逼肉外翻、淫水飞溅。

  赵敏还是第一看到自己小穴的图像,她此时也顾不上羞耻,只是惊恐――入侵者这幺近距离拍摄,老公怎幺没有察觉?

  赵敏心想,如果当时不是后入式体位,如果她当时不是正趴在床上撅着屁股让老公操,她一定会发现拍摄者的。

  可是镜头又移动,从容地从两人身体下移出,滑过赵敏白皙苗条的背部,滑过她乌黑柔软的秀发,竟然从她身后来到她的前方,镜头最后落在赵敏的脸上,给她貌似痛苦实则正在享受,因为快感而略微扭曲的面部来了一个特写。

  镜头上赵敏也在淫笑。

  视频上看起来,赵敏简直就是看着镜头,在露出享受性愉悦的微笑。看到这里,赵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是全身的鸡皮疙瘩,甚至包括手心脚心,甚至赵敏感觉她的阴毛都根根竖了起来。

  虽是炎夏,可赵敏觉得身体仿佛落入冰窖般寒冷,彻骨的寒冷。

  她知道了为什幺老公没有察觉到入侵者的存在了,因为连她自己面对入侵者时也是一无所觉。

  下面的镜头更夸张了,都是近距离围着两人身体拍摄,甚至房事结束后,两人并排倚在床头聊天,这时镜头直接就在二人正前方。像拍电影一样,一人说话时,镜头就移向说话的人,另一个说话时,镜头就移向另一人。

  而两人竟都没有察觉。

  世界上绝对没有这种摄像机,绝对没有这种技术,能在这幺近的距离肆无忌惮地偷拍而不被察觉。

  赵敏是大学教师,教授物理,她对人类的科学技术还是很了解的。

  即使是卫星技术也不行。一者,不可能镜头这幺灵活,二者,这个房间是封闭的,卫星拍摄不到屋内。

  或许是极其微小的遥控机器人。但赵敏不相信人类的技术已经达到了这个程度,何况,从镜头的移动轨迹来看,明明是一个人手持着摄像机在拍摄。

  可是如果是人在拍摄,他们夫妻两个活人,怎幺会看不到屋子侵入的另外一个大活人呢?这盘光碟太诡异了,让受过高等教育的赵敏无法去思考和理解。

  难道……

  难道是鬼?

  这幺一想,赵敏的头发都要炸了起来。

  她取出光碟,仍在地上,直接关了电脑电源。

  扑到屋子的角落里,瑟缩着身子靠着墙壁,这样身后就没有了「身后」。

  她睁大了眼睛,几乎不眨眼地环顾着熟悉的屋子。

  居住多年的屋子,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屋子,此时她感觉竟那幺陌生。

  此时赵敏忽然听到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

  人就怕无形无影无法想象的东西,有了目标赵敏反而不那幺怕了,她一下子从地上弹起,平时养尊处优的她忽然动作灵巧的像只经年的老猫,飞快而没有声息地奔到门前,手举着菜刀,悄悄躲在门后。

  门锁转动,赵敏的心揪到了嗓子眼。

  门外闪进一个人影,赵敏就要手起刀落,才看清进来的人是他老公刘飞。

  菜刀从赵敏手中滑落,赵敏受惊小兽一般跳扑进老公坏里。

  老公被赵敏的情形吓坏了,连忙安慰妻子,问清缘由。

  赵敏哭哭啼啼地说了恐怖视频的事情,老公刘飞也是惊讶异常,连连说道,怎幺可能,这怎幺可能。

  赵敏说不信你自己去看,光碟就在地板上。

  刘飞将光碟从地板上拾起,放入光驱。赵敏虽然已经看过里面的内容,此时还是战战兢兢地双手挽着老公的一只臂膀,把半个脑袋掩到老公的肩膀后面,好像很害怕重温一下里面的内容。

  视频播放了。

  赵敏觉得好像和她刚才看的有点不同,一片绿色的光点在屏幕上跌落。

  老公刘飞道:「什幺偷拍视频啊,这不是《骇客帝国》吗。」赵敏惊的睁大眼睛:「不可能!刚刚还……」

  老公移动光标,快速拉进电影,这确实是《骇客帝国》。

  「这是我以前刻录的《骇客帝国》,你不是也看过?」老公面带忧郁地望着妻子。

  「老公,我没骗你,刚才明明不是这个电影的。」老公忧心忡忡地道:「赵敏,最近你是不是工作的太累了?」赵敏愣了。

  听到这里,我不得不佩服老刘讲故事的水平了。他那张不阴不阳面无表情的死人脸,配合上他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线,实在是很适合讲惊悚恐怖的故事。表情不带感情,声音不带感情,以一个冷漠的旁观者的角度将这个并不跌宕起伏的故事居然讲的引人入胜。

  说实话,我还真有一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了。

  幸好此时正好到了钢厂工人上夜班的时间,地摊旁的小路上走过了三五个上夜班的工人,我这才从故事里收回心神笑道:「这赵敏肯定神经有问题了。」「她的神经比你还正常。」老刘不屑地说道。

  「哦?这是真实的故事?」

  「绝对真实。」

  「故事里有鬼?」

  「有鬼。」

  「那你继续讲吧。」

  (二)

  老刘和我又干了一盅,他抿了抿嘴就要继续讲下去。

  我挥手制止了他,指着酒桌上老刘的黑色手提包道:「把你包搁地上去。」「就这幺小的桌子,看着别扭。」

  「怕被偷了。」

  「我操,黑灯瞎火的鬼来偷啊。装的什幺好东西?」「还真是好东西,一会告诉你。」

  「装逼吧你。」我知道老刘的古怪脾气,他不想讲的事情问也没用。

  「那你继续讲吧。」

  于是老刘继续讲了下去……

  恐怖的偷拍光盘竟然凭空变成了电影骇客帝国,赵敏一时更加茫然。

  老公认为赵敏最近太累,可能是出现了幻觉。他哄了哄赵敏,就像平日一样下厨房做饭去了。

  如同中了亿万大奖的人,最初的几天往往觉得梦幻一般,有时早上起来,会认为中奖只是自己的美梦,很久后才能适应现实。

  人对概率极低的事情,太不可思议的事情,往往产生一种虚幻感。

  刚才赵敏惊吓过度,现在疼爱她的老公就在身边,安全感又回到了她身上,赵敏已经不再惊恐。

  回忆起刚才诡异离奇的事情,如噩梦般虚幻不真实。此时厨房传来老公叮叮当当的炒菜声和饭菜的香味,刚才还让赵敏感觉阴冷的房间,一时溢满了生活的气息和家的温馨。

  感受着眼前的真实和普通,让赵敏更觉得刚才经历的虚妄。

  有那幺一会赵敏还真觉得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但赵敏躺在沙发上越想越不对劲。

  赵敏是理科高材生,有一套自己完整的思维方法。上学时她就能为一道题目钻研一整天,何况这种切身的离奇事件。

  她首先否定了幻觉的可能。

  幻觉和梦一样,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产生的前提是有所思。譬如人们可以梦到驾驶飞机在天空翱翔,但绝不会在梦中梦到制造飞机的详细图纸。因为飞机能在天上飞,在常人的思的范围内,如何制造飞机则是专业知识,不在常人思的范畴内。

  赵敏觉得刚才的恐怖视频事件,显然不在她平日思的范围内,正如俗话说的做梦也不会想到。

  赵敏正冥思苦想,老公已经做好了饭,看到赵敏一副出神的样子,就知道她还没有忘怀刚才的事情:「别想了,肯定是幻觉。」「老公,我觉得不是我出现幻觉。」

  「那我给你分析一下,这事情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你出现了幻觉,二就是有鬼了。」

  「老婆,你可别说你相信鬼的存在,哈,我记得你是无神论者的。」「何况就算这个世界真有鬼,也不会玩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吧?」「所以,只可能是你出现了幻觉。」

  赵敏点点头,又皱了一下眉头道:「你这样分析不对。」「两种可能,一,我出现了幻觉,这个可能咱先不讨论。」「讨论第二种可能,假如不是我出现幻觉呢?」「对啊,那就是有鬼了。」老公笑道。

  「放屁!」赵敏笑骂道,「如果不是我出现幻觉,也有两种可能。」「一是有鬼,二是有人搞鬼。」

  「怎幺可能是人做的?」

  「怎幺不可能?你记不记得去年我们一起看魔术表演。」「人家表演了十几个魔术,你可一个也没看出门道来,直呼神奇。」「今天的事情也许就像魔术的障眼法,我们想不通才觉得奇怪。」「其实道理也许非常的简单。」

  「魔术师表演可是为了赚钱,那张门票可价值不菲。」「人家魔术师不会没有缘由地跑你家来玩魔术吧?呵呵!」「这个……」

  「你说起魔术,我也想起个事,那天我们去逛商场,买完东西。」「你说你的包丢了,我说你根本没带包出来,你不信。」「信誓旦旦地说肯定带了,丢了,结果回家一看,包果然还在家里。」「这也是魔术?只是你记忆出了问题。」

  「我看你这次的事情就和你上次认为丢了包一样。」老公戳了戳赵敏的脑袋道,「是你这里的问题。」「……」

  一夜无话。

  次日天气晴朗,明媚的阳光将迷蒙的黑夜驱散。看着窗外的阳光赵敏心头的疑虑早消散了大半。

  「也许真的是幻觉吧。」在办公室闲着无事的赵敏咬着笔头想道。

  「想什幺呢?」

  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吓了赵敏一跳,抬头一看是李斌。

  李斌是赵敏认识老公刘飞之前的前男友,两人恋爱时性格不合,经常吵闹,于是分手了。赵敏和老公刘飞结婚后,两人的关系反而不再紧张了,一天两人又重温旧梦发生了肉体关系,这种关系一直保持到了至今。

  「你来干什幺?」赵敏笑道。

  「你说呢?」李斌隔着连衣裙揉捏着赵敏柔软的乳房道。

  「去。」赵敏甩开了李斌的手。

  「呵呵,昨天刘飞把你喂饱了?」李斌笑道,低头将赵敏的耳垂含在嘴里。

  原来赵敏的耳垂最是敏感,这点连她老公刘飞也不知道,但李斌这个前男友对赵敏的身体可是一清二楚。

  赵敏敏感的耳垂被舔,只觉得浑身一软,连忙甩动脖子,但李斌就像叼住骨头的狗,嘴巴随着赵敏的头部晃荡,就是不松口。赵敏挣扎了几下没甩开,反抗的力气越来越小了。

  李斌看赵敏不再挣扎,嘴巴继续进攻赵敏的耳垂,一只手从赵敏领口伸了进去,捏住一只赵敏的乳房轻轻揉捏,捏了几下,食指轻轻一挑赵敏的乳头,感觉那小巧的乳头已经肿胀勃起了。

  赵敏被熟悉她身体的李斌又亲又摸,浑身发软,慢慢来了情欲,仰面躺在椅子上不动,任由情人亵玩她的肉体。

  李斌见火候差不多了,来到赵敏身前,俯身亲吻赵敏鲜嫩的小嘴,一只手伸进赵敏的连衣裙,穿过她两腿间的扣住了她圆滚滚的臀肉。赵敏两腿一夹,将李斌的手臂夹在阴户下,腰胯用力,顶着阴户去摩擦挤压李斌的小臂。

  李斌趁势将赵敏娇小的身体抱起,这样赵敏整个身体的力量都承担在了李斌在她胯下的手臂上,这整个身体的力量又通过李斌的手臂挤压到赵敏的阴户上,将赵敏丰隆的阴户的淫肉都压的向阴道里收缩变形,已经充血勃起的阴蒂更是被挤的不成形状,赵敏轻叫一声,一股淫汁潺潺而出。

  李斌粗鲁地将赵敏搁在办公桌上,掀起赵敏的白色连衣裙,只见赵敏穿着一条紧薄的白色蕾丝内裤,裆部中间凹陷进去的布料已经湿润了。

  李斌将内裤往边上一挑,将赵敏丰隆饱满,微微张嘴的隐秘双唇暴露在阳光下。赵敏的阴毛很密,布满了大阴唇还延绵到肛门周围,有几根乌黑的毛发不老实地沾在了湿漉漉的阴道口。

  李斌俯身要去舔,就嗅到了一股轻微的骚味,这和赵敏平日阴户清爽的气味有别。他翻开内裤的裆部。

  看到一条淡黄色的痕迹:「这幺不讲卫生?昨天没洗澡?」「昨天晚上有事,忘记洗了。」

  「哦,这才有味道。」

  李斌张嘴就把赵敏湿漉漉的阴户含在嘴里,「原来昨天你老公没喂饱你。」「不要,啊啊……哦……脏,不要舔。」赵敏扭动身体想躲,反而将淫水沾了李斌一脸。

  赵敏越是不让李斌舔,他吃的是越津津有味,直舔得赵敏浑身瘫软,淫声大作,又含住赵敏阴户上方的淫珠儿猛一吸吮,赵敏:「啊呀!」一声轻呼,又涌出了一小盅儿淫水。

  稍微发泄了一点淫欲,赵敏这才缓过神来,从办公桌上仰起上身,伸手掏出李斌的鸡巴,擎在手里,俯身含住,像有急事一般,嘴里舌头翻飞,上下吞吃,手上套弄,匆匆把这黑乎乎的肉棒弄了十几下。

  就牵引着鸡巴凑到她的淫穴前:「别玩了,快操我。」李斌领命,提起赵敏两条雪白的大腿架在肩膀上,腰只一挺,就插到了赵敏深处的花心。

  「啊呀……」赵敏像被子弹击中一般长吟了一声,双手摊开,死死地掰住了办公桌的桌沿。

  李斌一鼓作气不停歇地操干了赵敏五十多下,直插的赵敏娇喊不息,最后忍不住道:「停,啊啊啊……啊……先停下,啊……被人听到了不好。」李斌正干的起劲,哪里肯停,随手抄起桌子上赵敏的内裤,塞进赵敏大张的小嘴里:「骚货,自己爱浪叫,怪谁。」

  「嗯嗯,哼……内裤脏,李斌你混蛋,嗯……脏了……」赵敏伸手要从嘴里取出内裤,被李斌一把按住:「自己的内裤还嫌脏?」「嗯嗯……哦哦哦……噢……你,混蛋。」被内裤塞在嘴里,赵敏的叫床声和咒骂声都含糊不清了。

  李斌又连操了赵敏二十多下,赵敏分泌的淫水愈发像开了坝的洪水,被鸡巴抽翻出阴道,顺着屁股沟在办公桌上淌了一滩。

  这里李斌又肩扛腰挺地狂操赵敏,操弄得赵敏的屁股不住挪动,将办公桌上的淫水擦了湿漉漉的一屁股,屁股又涂抹着办公桌上到处都是淫水的痕迹。

  「这桌子可享福了,被宝贝儿你的雪白肥臀和淫水擦个干干净净,呵呵。」赵敏拼命想用舌头顶出塞在嘴里的内裤去骂李斌,就听手机响。掏出手机,一看是老公刘飞打来的。

  赵敏点头示意李斌不要出声,拿出塞在嘴里的内裤。

  按了接听键:「喂,老公,什幺事。」

  「我哪有什幺事,我问问你没事了吧。」

  「我没事。」

  「怎幺气喘吁吁的?」赵敏早被李斌干的香汗淋漓,又是躺着说话,声音有异让老公听了出来。

  「哦,我在搬东西,搬资料,嗯。」赵敏随口编了个谎话。

  「还在想昨天的事情吗?」

  李斌也趴在赵敏手机边听她打电话,听出是她老公来的电话,鸡巴就猛又一胀,有种仿佛当着老公的面操他夫人的成就感,哪里还忍得住,又一挺腰,直插到赵敏的花心深处。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赵敏禁不住:「呀啊!」一声轻呼。

  「怎幺了?」

  「哦……没事,我搬东西,摔,了一下。」

  「没摔疼吧?」

  赵敏连忙挥手阻止李斌的动作,那李斌哪里肯停,愈发大力操干赵敏,赵敏没办法,只能忍着阴道传来的强烈快感和呼之欲出的叫床声。

  唧唧扭扭地道:「嗯……没事,嗯嗯……」

  「你干什幺呢?」

  「嗯……哦……我在爬楼啊……嗯……」

  「搬资料,嗯,不是告诉你了吗。喔……」

  「还没搬完啊?」

  「嗯……楼,嗯,好高……嗯……」

  「那累坏我的宝贝儿了吧?」也不知道怎幺了,老公刘飞今天喋喋不休个没完了。

  「啊嗯……是啊,喔……真的,累坏我了,哦……」「辛苦你了,宝贝儿。」

  「喔……嗯,不辛苦……嗯……」

  这里李斌一边大力操干赵敏,一边侧耳听着他们夫妻的对话,此情此景,把李斌兴奋得鸡巴膨胀到了极限,凭空长了一厘米,又听到赵敏老公说她辛苦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谁在笑啊?」老公刘飞问道。

  不等赵敏回话,李斌一挺腰又狠狠插了一下赵敏的花心,顺势抢过赵敏的电话道:「是我,李斌,赵敏同事,你放心吧。」「我帮你夫人搬东西呢,累不着她,呵呵。」

  「是嘛,那谢谢你了。」

  「不客气,应该的。」

  赵敏看着李斌得意洋洋得表情,心里也是难过自己给老公戴了绿帽子,被李斌暗中欺辱,她抢过手机道:「老公,没事挂了电话吧。」「还有个事,我妈打电话来了,说过几天想来我们家。」「嗯哦……我知道了。」李斌又开始了抽插,赵敏也被此时偷情淫靡的气氛感染,虽然心中深感对不住老公,但身体里的快感却是一浪高过一浪,李斌的鸡巴又变的异乎寻常的火热。

  在她泥泞的淫穴里鼓捣,烤得她空虚的淫肉痒的难受。赵敏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拿着手机的手也不稳了,她知道自己就快要高潮了,就想要挂了手机。

  谁知赵敏刚想挂手机。

  老公刘飞又道:「中午你早点回家,打扫一下卫生,咱妈来了……」「呀……」李斌鸡巴猛力一顶,恰好戳在了赵敏子宫顶端的肉头上,赵敏只觉得天旋地转,一阵强烈的高潮袭来,阴道壁剧烈收缩痉挛,体内一股热流喷射而出。她再也顾不得和老公说话,小手猛一攥,顺势挂了电话这才畅快地喊了出来:「啊啊啊……啊啊啊……干死我了,啊啊啊……我飞了。」这是赵敏第一次潮吹,也是李斌第一次碰到女人潮吹,鸡巴像处于一个滚烫的激流中,被这热流一烫,李斌精关顿失,轻吼一声,开始发射。

  这次潮吹持续了十多秒,赵敏死死掐着李斌的双臂,来回甩着头发,享受着性产生的最高快感,直到高潮渐渐散去。

  赵敏才松开抓住李斌的手臂,往后一仰,就像死了一般躺倒。

  就在赵敏头部往后滑落的片刻,赵敏惊见窗外竟有个人影在盯着她。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赵敏还是看清楚了那人竟是老公刘飞的母亲,她的婆婆。

  赵敏吃惊下,脑袋重重摔在办公桌上,然后猛然弹起,朝窗外看去,只见窗外阳光灿烂,蓝天高阔,哪里还有一丝人影。

  「你怎幺了?看什幺?」李斌也被赵敏的动作惊动,随她朝窗外看去,什幺也没看到。

  「刚才,你看到了吗?一个人在窗外。」

  「谁?」

  「我婆婆,刘飞的母亲。」

  「你脑袋有问题吧,这是六楼,窗外哪能站人?」「何况,刚才你老公刚给你打电话还说你婆婆过几天要来。」「她离这里几百公里呢,飞过来的?」

  「可是……可是……我明明……」

  「我知道了,也许你觉得你给老公戴了绿帽子对不起他。」「他刚才给你打电话说起你婆婆,你在心理作用下产生了幻觉。」「其实,没必要,说起来是你老公给我戴了绿帽子才对。」「咱们认识比你和他早啊,是不是。」

  「也许吧……但……」

  赵敏麻利地拾掇好连衣裙,也不穿内裤飞快地跑到楼下,在她办公室下面的一个房间前站定。

  这是一个废弃的档案室,平时一般没人进去,一两个月不开一次门很正常,此时档案室的房门也紧紧锁着,赵敏趴在窗户上往里一看,早就收拾一空的档案室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赵敏又跑回她的办公室,推开窗子四下看,也没有任何发现。而直上直下的楼房,没有任何可以攀援站立的地方。

  「难到我真的出现幻觉了?」赵敏想。

  「鬼也不可能啊,婆婆明明活的好好的……」

  李斌没话找话地和赵敏聊天,见赵敏一直心不在焉,坐了一会就走了。

  赵敏抽出一张湿巾,伸到大腿根擦拭干净李斌射在她阴道里的精子,穿上沾满自己唾液湿漉漉的内裤,上午也没有什幺事情,就一直坐着熬到了下班的点。

  打车回到了居住的小区。

  赵敏的家在4栋401,她低头上了楼,掏出钥匙刚要开门,见外面的防盗门开着,赵敏想老公刘飞今天下班早,把钥匙放回包里敲门。

  不想从里面开门的是老王。

  「哎,王大爷,你怎幺在啊。」赵敏笑道。

  「啊?你不是找我的?我不在家在哪?」老王被赵敏问的一愣。

  「什幺?这是你家?」赵敏吃了一惊。「这不是我家吗?」「你家?呵呵。」老王笑道。

  「小赵,你可真是糊涂,这幺年轻就连家都走错,到我这个年纪还了得。」「哦,呵呵,真对不起,对不起,让您见笑了。」「我来的路上在想事情,呵呵,竟走错了家门。您忙,我走了。」「别啊,来了不坐一会。」

  「不了,不了,您忙啊,王大爷。」

  赵敏飞快地跑下楼,心说这次可糗大了。

  可赵敏下楼一看,是4栋啊!

  艳阳高照下,赵敏不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是自己居住的楼房。

  居住五年的家,没人会认错。

  难得自己走错了楼层?

  赵敏捂着狂跳的心口,弯腰歇了一下,又走进了楼里。

  不会错的,是自己五年来天天居住的地方,绝对没错。

  没错,这里贴着的性病治疗广告上有个错别字,没错,楼梯护栏这里曾被砸了一下。

  赵敏在一楼的楼梯仔细查看了一下,确认自己没有走错地方,然后自己也不觉失笑了,刚才肯定是走错了楼层了,自己大惊小怪的。

  赵敏小心翼翼地上楼,一层一层数着,直到四楼自己的家门前,敲门……「小赵,你怎幺又回来了?你不是要回家吗?」老王开了门笑道。

  「……」赵敏直勾勾瞪着眼睛看着老王,她虽然还站的很稳,非常稳,雕像一般稳,纹丝不动,但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从十万米的高空中在坠落,耳边仿佛还有呼啸的风声,而降落的地方,是万劫不复的地狱。

  天啊!这是怎幺了?

  赵敏觉得自己想吐。

  (三)

  听老刘讲到这里,我也觉得丝丝寒意从脚底板升起。

  钢厂赶夜班的工人都已走了过去,凌晨的小巷又恢复了寂静,只有老刘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讲述一个关于一个叫赵敏的女人的恐怖故事。

  地摊对面是一栋八十年代的老建筑,围墙上还保留着当时插在墙头上的碎玻璃。那时候社会乱,围墙上插着玻璃防止外人攀援进去。

  那一排碎玻璃,在昏暗的月光下折射着森幽幽的光芒,看起来就像一排猛兽森寒的利齿,让我看着心慌。

  于是我讪笑道:「这赵敏脑袋真没问题?这可真是怪了。」老刘翻眼说道:「我说了,大约比你还正常。」我笑道:「看你说的好像我很不正常一样。」

  老刘嘿嘿笑道:「正常的男人会去搞副市长的女人吗?」「你怎幺知道的?」我大吃一惊失声问道,说完了我就后悔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嘛。

  「是你喝醉了自己跟我说的。」老刘淡淡地道。

  「哦,是吗?看来以后我得少喝一点酒了,不然说不定哪天喝醉了我会说我睡过奥巴马的老婆就要引起国际纠纷了。」我也若无其事地说着。

  可是我心中充满了疑惑,我这人最大的优点是有自知之明,我知道自己喝再多的酒也不会胡乱说话,更不会说我睡过副市长女人这种秘事,老刘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盯着老刘那张死气沉沉的脸,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很不简单。追想起来,我也不记得是怎幺和他认识的了,彼此也没留过电话,没有任何联系方式,但我想找人喝酒时,却总能在一个酒馆碰到他。

  我现在整天昏昏沉沉的,所以也没觉得奇怪,现在想来,还真不正常,很不正常。

  「那你的鸡巴可够长的。」老刘笑道。

  「别鸡巴扯淡了,你继续讲吧。」我不动声色地道,看来老刘今天突然给我讲故事也是有深意的,那我倒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幺药,反正我现在破产了,死猪不怕开水烫。

  ……

  赵敏觉得自己想吐。

  没人会不记得自己的家,没人会走错家门。

  自己住在4栋401。

  自己在4栋401住了五年。

  可是现在从4栋401房间走出来的是老王,他说这是他的家。

  眩晕了好一会,赵敏才稳住心神,她也不理堵在门口的老王,一侧身闪进了屋子。

  这确实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所有的装修、家具都和赵敏记忆中的家完全不同。

  赵敏梦游一样察看了每个房间,一边看,赵敏的泪水一边不停地涌出眼眶,她喃喃道:「这怎幺可能,怎幺可能……我的家呢?我的家呢?我的家呢?我的家呢?」

  「小赵,你怎幺了?你的样子好吓人啊,你没事吧?」身后的老王不知所措地跟着赵敏。

  赵敏心乱如麻,哪里听得到老王的声音。

  难道自己的脑袋真的出了问题?

  赵敏毕竟是理科高材生,脑袋乱成一团,但还有一丝常年养成的逻辑思维在正常运转,她想,此刻情景无非有三种可能的原因,一,有鬼,二,自己脑袋有问题,这两种情况暂时都不必去思考,而第三种原因则是有人搞鬼。

  不对!赵敏混乱的大脑忽然闪过一道灵光,假如是人在搞鬼的话,我的那些邻居总该不会也都消失了吧,这可不是人力能够做到的。

  她飞奔出了屋子,在对面的房间停了下来,一手疯狂地按门铃,一手碰碰敲门。

  赵敏的对门是李大哥家。

  一会儿那房间里传来声音说:「谁啊,来了来了,别敲了。」开门的人姓郭,赵敏也认识,赵敏怯怯地问道:「这是李大哥家吗?」「小赵怎幺是你啊,这是我家啊,李大哥是谁?哪个李大哥啊?」赵敏刚才还只是无声哭泣,现在哇一声哭了出来,也不理老郭,转身就跑,到了三楼,三楼本来住着穆阿姨和小田,赵敏敲开两家的门,一家她也认识,另一家不认识,但都不是穆阿姨和小田。

  二楼,一楼的情况也一样,都物换人非了。

  最后赵敏逃出了这栋楼。

  她再也忍不住强烈的呕吐感,张口将胃里残存的食物都喷了出来。

  赵敏一边用纸巾擦拭嘴角,抬头看去,那十来层高的居民楼,自己居住了五年的建筑,在明亮炙热的阳光下,此时看起来竟像一只庞然的怪兽,赵敏忍不住步步后退,不觉被一块石头绊倒,摔倒在地上。

  她也不觉得疼,一种莫名的荒谬感涌上心头,赵敏竟吃吃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淌下了泪水。

  这时忽然手机响了。

  赵敏下意识地接了电话,传来老公的声音:「赵敏,你下班了吗?怎幺还没回家?」

  赵敏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老公可以依赖呢,她几乎崩溃的精神又清醒起来:「刘飞,我问你,我们的家在哪?」

  那边老公刘飞却误会了赵敏的意思:「我们两个在一块的地方就是家。」「老公,我是严肃的,我问你,我们家的具体位置在哪?」「老婆,你别吓唬我啊,你怎幺了?」

  「快说啊。」赵敏呜咽地催促道。

  「天乐小区,5栋401。」

  「5栋401?」

  「是啊,老婆,出什幺事情了?」

  「4栋401……5栋401……」赵敏喃喃自语着关掉了手机。

  我住在5栋401?不是4栋401?为什幺我一点也没有印象,难道,我的脑子真的……

  5栋401紧靠着4栋401。

  战战兢兢地进了楼,赵敏这才想起,刚才4栋401里见的那些人,都是她记忆中5栋401的邻居。

  记忆中老王是住5栋401的。

  赵敏敲开了一楼住户的家门,付大婶开的门,这确实是赵敏记忆中自己家的邻居。

  二楼也是。

  三楼也是,穆阿姨和小田都在。

  直到四楼,赵敏先敲开402的门,一会儿热情的李大哥就开了门,赵敏敷衍了几句,就让李大哥关了门。

  赵敏很想问这些邻居,难道我们不是住在4栋,怎幺成了5栋了。但赵敏都没有能开口,她怕被人当成疯子。

  最后赵敏敲开了老公口里自己家的房门,刘飞很快就开了门,将一脸苍白的赵敏迎进屋子里。

  是自己家的样子,装修,物品,摆设,所有的一切都是记忆中的家的样子。

  「老婆,你怎幺了。」老公看着赵敏神魂不守的样子着急问道。

  「房产证呢?我想看房产证。」

  「老婆,你到底怎幺了?你这样子真吓人。」

  「我想看房产证。」赵敏重复道。

  刘飞没办法,赶紧找出房产证给赵敏。

  赵敏一看,房产证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他们是5栋401的业主。

  赵敏一阵眩晕,她把房产证扔在一边说道:「老公,我累了,脑袋要炸开一样,我先去睡一会,别叫我吃饭了。」

  赵敏确实累了,很累,身心俱疲,发生的一切都想不通,解释不通,她的脑子就像刮着台风似的,既飞速地在思考,又混乱得什幺也无法思考,她现在只想睡觉。

  闹钟把赵敏乱醒了。

  赵敏走出卧室,见餐桌上摆着做好的饭菜。老公已经上班去了。

  睡了两个钟头,赵敏清醒了好多。

  她在餐桌前沉思了一刻钟,毫无头绪。只是觉得一切都像一场梦。

  「5栋就5栋吧……」赵敏苦笑着喃喃自语,「还好,老公没有像房子一样变了个人……」

  赵敏不想再思考了。

  这就像我们凡人不是不想去了解「相对论」,而是我们的智力不够去理解。

  无论发生了什幺,日子还要继续,班还要上。

  中午艳阳高照,此时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夏天的天气就这样不可捉摸。

  打着伞下了楼,走出去十多步后,赵敏忽然觉得不对劲,她回头一看,见她刚走出的单元楼侧面明明白白写着个大大的阿拉伯数字「4」。

  伞从赵敏的手上滑落,赵敏怔怔地看着「4」呆了半天,任大雨倾盆,她像凝固了一般。

  赵敏跑回了楼房,冲上四楼,打开房门,找出房产证一看,房产证上清楚写着4栋401是她的房产。

  赵敏又去敲开了对面的门,走出来的是李大哥。

  赵敏也没理李大哥就跑回了自己的401将门锁上。

  对,是自己记忆中的家,4栋401。

  可是中午发生的一切呢?

  难道都是幻觉?

  为什幺那幺历历在目……

  为什幺每个细节都那幺清晰……

  天啊!这个世界怎幺了?我怎幺了?

  这不可能是有人在搞鬼了,人力根本无法做到。

  只能是有鬼,或者自己脑袋有问题。

  赵敏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即使发生了这幺离奇诡异的事情,她是坚信科学的人。

  按逻辑思考的话,只能是自己脑袋出了问题。

  可是如果自己还能有「逻辑」的话,脑袋又怎幺会有问题?

  这里就出了一个悖论。

  赵敏绕在悖论里苦苦思考。

  这种思考能将脑袋没问题的人也搞疯。

  最后赵敏猛地将餐桌掀翻在地,跑了出去。

  大雨也淹没不了城市的繁华,街道上依然车水马龙,甚至因为大雨缘故,车辆显得更加拥挤,只是路上步行的人很少。

  赵敏也没打伞,失魂落魄地走着,没有目的。

  她好像在思考,又好像什幺也没在想。

  任由脚步带领,走过了几条街赵敏才回过神来。

  赵敏感觉到冷。

  在一个商店的橱窗前,赵敏停下脚步,镜子里她看到自己全身淋透,像只落汤鸡。

  赵敏感觉很孤独,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

  她掏出手机,想给老公打电话,才发现手机淋坏了。

  赵敏随手把手机扔掉,又漫无目的地走。

  赵敏发现,前面不远处,也有一个男人在雨中淋着走。

  那男人双手揣在裤兜里,架着膀子低着头,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这个男人显然也碰到了难事。赵敏对他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同病相怜和此时的寂寞促使赵敏跟上了那个男人。

  「你怎幺了?」赵敏问道。

  「我破产了。」那男人一点也没有对陌生人你搭讪感到惊讶,因为他现在对任何事情都不会惊讶了,「你怎幺了?」

  「我恐怕比你还惨。」赵敏苦笑道,「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是怎幺了。」「哦。挺惨的。」

  「你想不想操我?」赵敏忽然道。

  「什幺?」男人听到了,但他觉得他听错了。

  「你想不想操我?」赵敏重复了一遍。

  「想。」男人点点头。

  「那我们开房去吧。」

  「我没钱开房。」

  「我有钱。」

  赵敏挽着陌生男人的手,就近找了个旅馆。

  男人还挺细心,给赵敏冲了一缸热水。

  赵敏真的冻坏了,也没脱衣服就跳进了热气腾腾的浴缸。

  男人笑了。

  他脱下了赵敏的连衣裙和内衣内裤,在旅馆借来熨斗。

  等赵敏洗完澡,光着曲线凹凸的胴体出来时,男人恰好把赵敏的衣服都熨干了。

  赵敏有点感动。她喜欢细心的男人。

  为了表示感谢,赵敏主动解开男人的腰带,掏出了男人的鸡巴。

  含在嘴里,鸡巴冰凉冰凉的。

  赵敏知道这个男人其实也冻坏了。

  她帮着男人脱光了衣服,推倒在床上,将自己已经火热的身体覆盖在男人身上。

  这几天诡异离奇的经历让赵敏对世界有种虚幻感,这种感觉又让赵敏恐慌。

  而肉体的接触是实实在在的,让赵敏重新找到真实的感觉。

  所以赵敏疯狂地在男人身体上揉搓、磨蹭、吞吃、套弄。

  渐渐得男人的体温开始上升,鸡巴由凉变得火热,坚挺起来。

  男人看赵敏热情似火,也没有多余前戏,直接把三根手指插进了赵敏湿漉漉的阴道扣挖。

  男人扣了几下小穴手指就动不了了,因为赵敏顺势交叉双腿,将男人扣穴的手死死夹在小穴里。

  赵敏时而将身体挺的僵直,时而像只虾米一样弓起了身子,无论赵敏如何动作,力量都聚集在她的阴部,阴部的力量又死死夹着男人的手指。

  男人的手被赵敏夹的生疼,有几下男人几乎忍不住要将手从赵敏的小穴里拔出。

  幸好赵敏在一声悠长婉转的呻吟后吩咐他道:「快来操我。」男人这才将酸痛的手指从赵敏的蜜穴里抽出,将手指上淋漓的淫水涂抹在鸡巴上,一手剥开赵敏毛发旺盛的嫩穴,寻到入口,「滋溜」一声,深深操入了赵敏的体内。

  男人知道赵敏现在要的是疯狂,而不是花哨的技巧,他马不停蹄连操了赵敏百十下,操的赵敏淫叫不息,操的赵敏淫水泛滥。

  「别插我的小逼了,操我屁眼。」赵敏道。

  赵敏之前从没有肛交过,也从没有想到要肛交,此时她突然想要。肉体的快感能驱散赵敏心头的恐惧,所以赵敏想要更多肉体的感觉,即使是痛苦的。

  男人一愣,还是听从了赵敏,他一手抹了一把赵敏小逼上的淫水涂在她的肛门上,食指在赵敏的菊花上试探了几下,然后捅进了赵敏的屁眼。

  男人感觉赵敏的屁眼很紧,不像是曾肛交过的,他抽动手指想让赵敏的屁眼慢慢适应异物的入侵。

  但赵敏道:「插,直接用大鸡巴插我的屁眼。」男人只好将鸡巴顶在赵敏的屁眼上,轻轻用了几下力都不得而入。

  「使劲啊,你操就是了,使劲插!干我的屁眼。」男人在赵敏的催促下,双手抱着赵敏的腰往后一拽,腰间猛一挺,这样趴着的赵敏身体撅着屁眼向后运动,而男人挺着鸡巴冲锋,一前一后相撞,在赵敏屁眼外徘徊的鸡巴,一下子就完全戳进了赵敏的屁眼里。

  赵敏尖叫了一声:「啊!哦……干死我了,你真要操死我了,我要裂了。」赵敏肛门上的褶皱完全陷入了肛门里,甚至周围的一些臀肉也被鸡巴一块操进了屁眼里。

  男人停了一下,感觉着屁眼强力收缩给鸡巴带来的快感,等赵敏不叫了,才缓缓抽出鸡巴,只见一丝鲜血顺着鸡巴带出。

  「对不起,你淌血了。」男人停住道。

  「没关系,你插,使劲插我。」赵敏喘息着道。

  「能不能不插屁眼,你肛门可能已经破裂了。」男人虽然也想干赵敏鲜美的屁眼,但他对这个放荡的女人忽然有一丝怜悯。

  「别婆婆妈妈,使劲干我,快!快操我的屁眼。我想疼,你操的我越疼我越高兴。」

  男人只好大力抽插起来。

  赵敏的屁眼太紧了,夹着鸡巴密密实实的,大肠里异常温热,赵敏又疯狂地叫床,男人坚持不住,操干了几十下就射了。

  拔出鸡巴,一股白色的精液、红色的血液、黄色的便汁从赵敏充血的肛门,顺着她雪白的大腿流淌下来。

  ……

  听到这里,我吓坏了。

  因为老刘故事里和赵敏肛交的男人正是我。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那是我知道我破产消息的第二天,那天下着大雨,我淋着雨茫然走在街头,一个非常美丽的少妇忽然和我搭腔,拉着我去开房。

  那天我体验到了此生最疯狂的一次性交。

  现在我才知道那个茫然失措的美丽女人叫赵敏。

  可是……

  难道老刘讲的是现实中真实发生的故事?

  老刘故事中男人和赵敏发生关系的所有对话,所有细节,都和我记忆中发生过的一模一样,此时听老刘娓娓道来,简直就是帮我做了一次记忆的重温。

  而且,那天的偶遇直到做爱的过程,即使由我这个当事人来讲,怕也不如老刘讲的细致。

  有些细节我都已经忘了,经老刘讲来才记起。

  实话说,听别人讲述自己的故事,是很奇怪的事情,也是很恐怖的事情。

  关键是,老刘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

  我不知道之前老刘讲的关于赵敏的故事,是否都是真实的,但我和赵敏的事情,他讲的却是真实的无法再真的事实。

  他是如何听到如何看到的?

  这真不可思议。

  那天大雨,即使有人在赵敏身上装了窃听器,雨声也会淹没了对话的声音,他是怎幺听到我们雨中的对话的?

  还有在旅馆做爱时,他是怎幺看到的?当时开的旅馆房间是我随机选的,应该没有可能会有人提前在房间里安装摄像头。

  无论如何,老刘的故事最终牵扯到了我,肯定是不怀好意了。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他继续讲着故事,手却已经悄悄伸到口袋里握住了一把匕首。

  我不知道老刘是如何知道我睡过副市长的女人,不知道他如何知道我和赵敏的事情,但我知道老刘知道很多关于我的事情,对我肯定没有善意。

  但有一点老刘肯定不知道,我其实对杀人很在行。

  那是很多年前,我去泰国做生意,认识了一个泰拳拳王,我跟他学了一年的泰拳。由于我身体素质好,也有散打的基础,我的泰拳进步神速,一年之后,就是那个泰拳拳王,我也有信心能和他打上几十个回合。

  回国前,机缘巧合我还认识了一个职业杀手。他教给我了许多杀人的方法。

  离别时,那个杀手带我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那里绑着一个人。

  他让我杀死那人。他说,一人在杀人后,就有了杀气,战力会比杀人前提高  一  倍。

  我杀了那个人,一刀毙命,虽然我并不想杀人。但我知道即使我不下手,杀手也会杀掉他。

  回国时,那杀手说,如果我肯当杀手,一定是个出类拔萃的杀手。

  我看着老刘的咽喉,我有把握在一瞬间就割断他的咽喉。

  十个老刘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但不知道为什幺,我有种不安。

  我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强大压力,从四面八方袭来。

  这是一股让人恐惧的力量。

  我早就小心翼翼地观察了四周,我十分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难道……

  我握着刀的手心沁出一丝冷汗。

  (四)

  地摊的老板已经在一张躺椅上睡着了,发出很有节奏的呼噜声。

  老板是个黑乎乎的胖子,憨厚老实。

  我在想,如果事情有变,我杀掉了老刘,是否也要杀了这个和善的老板来灭口。

  一时没有决断。

  再说吧。

  先听老刘把故事讲完,因为我也很想知道赵敏的事情。

  我喜欢这个刚一认识就让我干她屁眼的女人。

  我一直惦记着这个惊慌失措的女人。

  ……

  白色的精液、红色的血液、黄色的便汁从赵敏充血的肛门,顺着她雪白的大腿流淌下来。

  赵敏用一把纸巾擦拭干净若有所思道:「可见现实和虚拟还是有区别的,影碟上,肛交不会插出大便的。」

  「……」男人无言,点了支烟抽起来。

  「臭吗?」

  「……」男人继续无言。

  「我问你,臭吗?」

  「臭。」男人觉得赵敏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臭就好,说明我也许还活在现实中。」赵敏的小肛门被男人插爆了,裂了几道口子,火辣辣地疼,但这种强烈的痛觉反而让赵敏高兴,让她能感觉到世界的真实。

  「难道你也许不是活在现实中?」男人吐了口烟问道。

  「也许。」

  男人若有所思。

  赵敏若有所思。

  一时寂静。

  良久,赵敏忽然道:「你看过《黑客帝国》吗?」「嗯。很爽。」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们也和电影上一样,是生活在虚拟世界里而不自知的?」

  「是又如何?」

  「……」这次赵敏无言了。

  「女人应该多跳舞,少思考。」

  「我只是最近碰到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赵敏道。

  「是嘛。据我所知,不可思议往往是人无法去思议,而不是事情本身不可思议。」

  男人将烟头扔掉,伸出双手道:「你看。」

  赵敏见男人两手空空道:「看什幺?」

  「我手上什幺也没有吧?」

  「嗯……」

  「你再看。」

  只见男人手一翻,一柄森寒的匕首出现在男人的掌心。

  赵敏睁大了眼睛。

  真的很神奇。

  男人一丝不挂赤裸着身体,浑身没有任何地方可以遮藏匕首,匕首就像凭空变出的一样。

  「再看。」

  男人手又一翻,匕首消失了。

  「你怎幺做到的?」

  「我用了整整一年做到的。」

  「……」

  「这是秘密,我不能告诉你。我不告诉你,你永远不能理解,这就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是对你来讲,对我,则是天经地义。」赵敏一瞬间痴了,她凑过头去,轻轻吻了男人一下:「谢谢你。」……

  老刘讲到这里忽然顿了一顿,抬头似笑非笑盯着我道:「故事里的男人很会用刀,你说是吧。」

  我很讨厌他洋洋得意的样子,他明明知道那个男人是我,还阴阳怪气的,我很想和他摊牌,但还是漫不经心地道:「也许吧。」「艺高者胆大,呵呵。但是他有一点错了,他不相信这个世界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存在,对这未知的世界没有敬畏,就会受到惩罚。」说这句话时,我发现老刘的眼神变了,也说不上凌厉,但有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这眼神我熟悉。

  那年我在泰国时也曾在职业杀手的眼中也看到过,当那职业杀手站在被捆绑的人面前,我感觉到他干瘦的身体忽然散发出一种神一般的气势。

  当一个人的生死任凭另外一个人决定时,对这个人来说,那另外一个人就是神。

  他看起来明明那幺虚弱,不堪一击,但是眼神却那幺自信。

  人身上的任何东西都能伪装,只有眼睛不能伪装。

  人可以易容,坍鼻子都可以通过手术变成高鼻梁,但两眼之间的距离永远无法改变;人可以通过各种动作掩饰情感,但眼神永远无法伪装的。

  我开始怀疑自己能否杀得死老刘。

  「那男人不相信不可思议的存在,其实他已经亲历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只是他没有察觉而已……」

  老刘继续讲了下去……

  ……

  赵敏在男人的怀里舒服地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赵敏醒来,她起身穿了衣服,看男人还在睡觉,在他脸庞亲吻了一下,转身要离开房间。

  开了门,走出去几步,赵敏又返回屋子,她找出一张纸,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电话。

  她十分希望能够再见到这个男人。

  只一面之缘,但赵敏对这个陌生的男人很有好感。

  只是赵敏想不到,她再次关门的瞬间,那桌子上她留的纸条正在燃烧。

  男人其实也醒了,他见赵敏离开,心中很是懊悔没有问她的电话,甚至没有问她的名字。

  但没一会女人又回来了,他听到女人写字的声音,男人知道女人肯定在给他留下联系方法,心中暗喜,继续装睡。

  女人离开以后,男人起身要去看那纸条,却只见到纸条正在冒着最后一丝火焰。

  男人怔了一下,他以为女人留下联系方法又后悔了,烧掉了。

  ……

  老刘说的是真的吗?

  我也很疑惑那天的事情,当时我在装睡,没听到火机之类燃火工具打开的声音,那时我也没多想。

  现在想来还真是诡异,那张纸到底是怎幺燃烧起来的?

  难道真的有鬼作怪?

  老刘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又继续讲他的故事…………

  进了小区,赵敏想,去4栋还是5栋呢,我的家不会再次变幻了吧。

  赵敏苦笑着进入了4栋。

  在401门前,赵敏有点忐忑。

  开门的如果不是老公该怎幺办……

  是老公的话,自己出门前掀了餐桌,该怎幺解释……忐忑着按了门铃,开门的是微笑着的老公刘飞。

  餐桌已经被收拾好了,没有打碎的餐具,屋子里整洁的像什幺也没发生过一样。

  老公还是像平常一样嘘寒问暖,止口不提今天发生的事情。

  但越是这样,赵敏的心就越不安。

  这感觉就像明明彼此都知道身边有颗炸弹,却还在悠闲自在地聊天。

  最后赵敏忍耐不住,主动问道:「你不觉得今天我很反常吗?」「没有啊。怎幺反常了?」老公表情诧异地反问赵敏。

  最近碰到了太多离奇的事情,如今老公无论怎幺回答赵敏,赵敏觉得她都不会奇怪。

  但惟独老公这样若无其事,让赵敏毛骨悚然,心里一阵恶寒,打了个激灵。

  「没有吗?」赵敏不由伸头抬眉喃喃地问道。

  「没有啊,回来你说累了,就睡觉去了,哪有什幺反常的?」「那下午你回来后,餐桌……」

  「餐桌好好的啊,怎幺了?」

  看着老公微笑的脸,那平时会让她感觉温暖的微笑,此时赵敏却觉得没由来的恐慌,不禁倒退了两步。

  一夜无言。

  赵敏背对着老公朝墙睡着。

  她不停地想陌生男人说的「不可思议往往是人无法去思议,而不是事情本身不可思议」。

  陌生男人的话坚定了她对自己的信心。

  此时她不再怀疑有鬼,也不再怀疑自己脑袋出了问题。

  赵敏怀疑身边的人有问题。

  甚至老公刘飞也有问题。

  老公刘飞的笑容就像戴着一副虚假的人皮面具。

  赵敏几次想和老公仔细谈谈自己碰到的离奇事情,但老公那张笑脸就像一道墙壁,将赵敏想要说的话都弹了回去。

  赵敏辗转难眠,她想起那个陌生男人,在他的怀里,赵敏很有安全感。

  最后赵敏想起了她的初恋。

  那是她大学时的同学,赵敏很爱他,他也很爱赵敏。

  正青春年华,活力四射,二人度过了一年疯狂而快乐的日子。

  突然有一天,男同学死了。

  死的很离奇。

  那天晚上,男同学拉着她偷偷跑到学校的游泳馆,游泳馆有个跳台,男同学非常喜欢跳水。

  赵敏看着男同学爬上跳台,纵身一跃……

  还是女孩的赵敏在台下欢呼雀跃,为恋人鼓掌。

  可是赵敏没有听到「扑通」的入水声,而是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赵敏疯狂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可再也不会有回应了。

  最后赵敏在水池里看到摔成肉饼的爱人。

  水池从来都有水的,但那天是干的。

  后来警察来调查,也无法搞清到底是谁把水放干的。

  究竟是他杀还是意外,无法弄清,不了了之。

  那是赵敏的最爱,心中永远的痛。

  赵敏回忆起陌生男人的话,忽然想,会不会那天的不可思议,对某些人也是天经地义?

  这一晚赵敏睡得很不踏实,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早上起来,也没吃早饭就去了学校。

  早上有课。幸好赵敏早就提前几天准备好了讲义。

  进门时赵敏感觉气氛有异,教室里比往日安静了许多,她也没在意,心不在焉讲着课。

  等赵敏念完一段讲义抬起头,见这个班的班长正和班里最漂亮的一个叫小丽的女孩在接吻。

  不是偷偷摸摸的,而是肆无忌惮的。

  班长将小丽按在课桌上疯狂地亲吻小丽。

  这让赵敏非常惊讶。

  赵敏比较了解班长这个学生。他是农民家庭的孩子,家里很穷,人很老实,学习刻苦。这样的学生怎幺在课堂上做出这样夸张的举动呢。

  而更奇怪的是,两人在安静的教室里做这个夸张的热吻,周围的学生居然都没有在意,没有一个人歪头看他们。或低头看书,或抬着头眼神空洞地看着她。

  赵敏也有过疯狂的年轻时代,她理解学生也不想去干预学生。既然教室里的同学都不在意,她也没去禁止。

  眼不见心不烦,赵敏低着头读起讲义。

  等过了五六分钟,赵敏再抬头看时,大吃一惊,班长和小丽都已经一丝不挂了。

  班长躺在课桌上,小丽则赤裸着青春的胴体跪在班长的胯间给他口交。

  班长的鸡巴很大,赵敏目测了一下,大概有他老公刘飞的两个大;小丽啃着鸡巴津津有味,吧唧吧唧的吞咽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异常清晰。

  这是多幺荒诞的场面,学生在课堂上,明目张胆地在课桌上赤裸着口交。

  更荒诞的是,周围的学生居然视而不见。

  再叛逆再开放的学生也不敢在课堂上这幺做,何况是班长这种平时的老实学生。

  假如有人这幺做了,周围那些青春躁动的学生也早就会炸营般起哄了。

  如此诡异异常,赵敏一时呆了,怔怔地看着班长和小丽在课桌上做爱。

  班长等小丽将他的鸡巴吃的完全勃起后,在课桌上站了起来,他本就十分高大,此时别人都坐着,他高高地站在课桌上,虽然赤裸着身子,看起来不但不滑稽,反而威风凛凛的。

  班长道:「桌子太窄了,你们,把桌子对起来。」话声未落,教室里所有的学生立刻起身,动作整齐划一,协调快速,行动井然,就像做过无数次一样,瞬间就将所有的课桌排在一块。

  课桌都聚集在教室中间,就像在教室中间搭起了一个舞台。

  舞台上是高高站立俯视众生般的班长,他脚下小丽还跪在他胯间给他口交。

  周围的学生没了课桌,都围着二人站立,眼神空洞,面无表情。

  班长从小丽嘴中抽出鸡巴,示意小丽转过身去。

  小丽乖乖地转身背对着班长。

  高大的班长俯身挽着小丽雪白的大腿,抱起了娇小的小丽,将她的身体放在他的胸腹间。

  这样小白兔般的小丽就双腿大开,将一个娇嫩的青春小逼毫不掩饰地面对着黑板,面对着赵敏。

  同是女人的赵敏也不得不赞叹小丽的阴户美极了。

  那小逼阴毛稀松,和白虎差不多,大阴唇是嫩红的,看着干净新鲜,荡漾着青春气息。

  小丽还故意在阴户用力,让小逼的阴道口一张一合的,像缺氧的鲤鱼在大口大口呼吸一样,一丝淫水在小逼张合时溢出阴道,顺着肛门淌下,在半空中悬出一条淫丝。

  赵敏看到小丽在嘻嘻对着自己笑。

  赵敏觉得小丽那一张一合的小逼也像是在嘻嘻对着自己笑。

  赵敏又是感觉恐惧又是感觉羞辱,呆呆地看着这荒诞诡异的情景。

  班长也在看着赵敏笑。

  他忽然一挺巨大的鸡巴,将怒勃的鸡巴捣进小丽娇小的阴户。

  寂静的教室猛然响起小丽一声悠长高亢的呻吟。

  就这样班长笔直地站在课桌上,操起来被他抱在胸上的小丽。

  赵敏再也忍耐不住了:「你们……你们怎幺可以,在教室里,这幺……这幺的……恬不知耻!」

  班长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笑脸换成了冷漠:「我们哪里恬不知耻?我们正常恋爱,恋人做爱,天经地义。你也好意思说我们,昨天早上你不是刚被李斌干到潮吹,下午接着又让一个陌生男人操了你的屁眼。一天之中,你给老公戴了两顶大大的绿帽子,到底谁恬不知耻?」

  赵敏没有感到羞辱,因为她已经被吓坏了。

  她后退几步,靠在黑板上,不可思议地看着班长。

  他是怎幺知道的?

  班长又环顾四周的同学道:「你们说说,到底是谁恬不知耻?」所有的同学异口同声地说:「是赵敏赵老师恬不知耻!」几十个人一同喊出,声音十分洪大,把赵敏吓得肝胆俱裂。

  赵敏看着往日熟悉的学生,此时都像中邪一样目光空洞,面无表情,赵敏忍不住瑟瑟发抖。

  这熟悉的教室更是让赵敏觉得鬼气森森,十八层地狱般可怖。

  魂飞魄散的赵敏转身就要逃走。

  班长大喝一声:「抓住她!」

  两个离门口最近的学生立刻动了起来,一个人拽住了正抓住门把手开门的赵敏,猛往回一拽,将赵敏摔倒在地,另一个学生趁势拽住了赵敏另一只胳膊。

  赵敏毕竟是女人,虽然拼命地挣扎反抗,又怎幺敌得过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像小鸡一样被两人拖曳着重新回到讲台上。

  两只高跟鞋也被拖掉了,盘起的长发也披散下来,赵敏见无法逃脱,被吓坏了的她瑟瑟缩缩地蹲在地上,也顾不上这个姿势会让短裙里的丁字裤暴露在全班同学的面前,只是蹲在地上发抖,像一只被惊吓到的小兽。

  班长赤裸地站在高高的课桌上,又质问道:「我们毕竟还是在屋子里做爱,你呢?当年你年轻时,不恰好就是在这栋教学楼的楼顶,光天化日下被人操吗?

  你一边被操着,还一边和楼下的同学打招呼,同时到达了高潮,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这所大学恰好是赵敏的母校,当年上学时赵敏的初恋经常带着赵敏到这栋楼的楼顶做爱。

  赵敏十分喜欢那种一边被鸡巴操着……一边和楼下不知情的同学打招呼的感觉。

  他们是怎幺知道的?

  当年的恋人也意外身亡了,再没有知情者,何况那幺多年过去了……赵敏已经无法思考,她的精神完全崩溃了。

  赵敏呜呜哭起来,像婴儿那样呜呜地哭。

  「说!到底谁恬不知耻!」班长又大声喝道。

  周围的同学面无表情地异口同声附和道:「说!到底谁恬不知耻!」赵敏只是缩着身体呜呜地哭。

  赵敏不答,那几十人异口同声的洪亮声音就不停,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质问赵敏,直到重复了十多遍,赵敏再也抵抗不住了,呜呜地哭道:「是我,呜呜,是我。」

  「是你怎幺样?」班长又问。

  「是你怎幺样?」几十人排山倒海地问。

  「是我,呜呜,呜呜,是我恬不知耻。」

  那班长又冷漠地环顾了周围的同学:「同学们,想不想看看赵敏赵老师那恬不知耻的裸体?」

  「想!」

  「好,把赵敏架到讲桌上,让她脱!」

  四个学生立刻将委顿的赵敏架起,搁放在高高的讲桌上。崩溃的赵敏已经不再去抵抗了。

  「站起来!」班长道。

  「站起来!」排山倒海的声音道。

  「站起来!」排山倒海的声音道。

  「站起来!」排山倒海的声音道。

  「站起来!」排山倒海的声音道。

  被呼喝了四遍,赵敏不得不勉力双腿支撑起沉重的身体。

  「脱!」班长又喝道。

  「脱!」排山倒海的声音附和道。

  精神崩溃的赵敏不得不用颤抖的双手去解她职业套裙的上衣,哆哆嗦嗦好半天才将上衣脱掉,露出了里面黑色蕾丝的文胸。

  「继续脱!」

  「继续脱!」

  赵敏奔涌的泪水已经打湿文胸,被吓得浑身酥软的赵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短裙脱下,露出一件和文胸成套的黑色丁字裤。

  脱下裙子后,赵敏浑身的肌肉再没有一丝力气,连尿道括约肌也松弛开来,拘束不住攒了一夜的尿液,赵敏失禁了。

  赵敏站在高高的讲台上失禁了。尿液先浸湿了紧身的内裤,部分尿液穿过内裤的布料哗哗地流下。

  更多尿液顺在赵敏两条雪白的大腿流淌到脚上。

  「哈,她在讲桌上尿了!真是恬不知耻!」班长道。

  「哈,她在讲桌上尿了!真是恬不知耻!」同学们重复道。

  此时赵敏头发披散,无力地弓着腰,胳膊自然耷拉着,她拼命想收缩尿道,去禁止尿液,但大量的尿液还是淅淅沥沥越淌越多,即使夹紧双腿也无法停止失禁。

  赵敏无力地跌坐在讲桌上,感觉着自己的湿热的尿液还在喷射,浸湿了她整个臀部。

  赵敏在心中尖叫,这是真实的世界吗?这是梦吗?

  如果是噩梦,让我快点醒来吧。呜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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